不得不說，越南人說的話實在是令人難懂，嘰嘰歪歪的，林默聽到對方連用越南語和笨拙的英語連續覆述了幾遍，他還是沒聽明白，不過那樣蘇-27已經到達了某個臨界點。

即使林默什麽也沒做，對方也同樣是一模一樣的尾旋失控。

尾旋比失速可怕，有些時候甚至是不可逆的。

當一側機翼先於另一側機翼失速時，飛機會朝先失速的一側機翼方向沿飛機的縱軸旋轉，稱為螺旋或尾旋。發生螺旋式非常危險的事情，有些飛機在設計制造時是禁止飛機進入螺旋的，這樣的飛機進入螺旋姿態後，很難改出。

雖然蘇-27擁有優秀的過失速性能，可是因為後勤保障和保養問題，越南飛行員一年連200小時飛行訓練都無法保證，更不用提改尾旋這種連中國空軍都要保密的獨門秘技。

改尾旋和改失速，一直是各國空軍重點研究的訓練項目。

特別是尾旋狀態中，飛行員無論如何推桿，都毫無反應，飛機一邊旋轉，一邊下墜，在以前沒有改出秘技被發掘出來之前，棄機彈射是唯一處理方案。

1960年中國空軍飛行員黃肇濂完成了“反舵推桿”標準法，還是“三中立”（即舵、桿、油門均居中）方法的改出尾旋操作方法，直接寫入了初教六的《飛行員手冊》手冊中。

至自中國飛行員這開始廣泛學習這種獨門秘技，避免戰鬥機在飛行中出現意外失控，而此時，世界上能夠憑借操作技術掌握戰鬥機改尾旋的國家卻寥寥無幾。

這種秘技且不說俄羅斯人在賣蘇-27給越南人時是否會毫無保留的傳授，光憑著越南人的飛行訓練科目都無法保證跟中美俄一樣全面而且詳細，想像中國飛行員一樣掌握豐富的飛行經驗幾乎是沒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天空中僅剩的一架蘇-27，已經尾旋超過了六圈，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值。蘇-27機載的自動系統已經無法利用自身過失速性能逆轉。

“暗戟”顧自離開了。

緊接著另一個潔白的降落傘再次從天空中打開。

轟！一聲巨響，海面上又一次響起了蘇-27臨終前的哀嚎，壯觀程度絲毫不比前一架小多少。

拿飛機砸大海，就跟一個調皮的小孩用石頭在水面上砸出一個又一個水柱一樣刺激。

以林默曾在另一個世界的對手裏，砸沙地、砸森林、砸城墻、砸房子、砸進一堆的士兵群中，摔下去的對手無一不是變成肉泥，或幹脆四分五裂，死狀奇慘。

“‘紅鬥笠’！‘紅鬥笠’！快回話！”

已經落到了海面上，割開了降落傘的代號為“白鬥笠”越南飛行員急切地呼叫著同伴。

“滋！滋！”

無線電中只有一片盲音。

“白鬥笠”又喊了幾聲，扯開了自己的航空頭盔，吐出幾口海水，向天空望去，飛行員過人的視力看到天空中那朵降落傘下的人影，隱隱約約耷著腦袋，一動不動，隨著溫和的海風緩緩飄落。

似乎有不太妙的事情發生。

心頭一涼，他拼命朝著那朵降落傘的方向游去。

因為地球海平面曲率的關系，飛行員落在海上後，與基地的通信聯系受到了影響。

雖然越南正在跟日本商討采購軍事衛星，但也無法改變他們在太空中沒有一枚軍事衛星的事實，這也是小國的悲哀。

這給搜救工作將會帶來很大的困難。

越南372師團940聯隊駐地，中部平定省（Binh Dinh）富吉（Phu Cat）空軍基地，機場跑道旁的塔臺內鴉雀無聲，如同死一般的沈寂，只有隨風傳來遠處農田裏耕牛的哞哞聲。

“報告指揮中心，我是‘龍騎士’，和諧二號計劃完成！”

林默看向自己飛機上的時鐘，從確認命令到自己回覆“施瑯號”上的作戰指揮中心，時間才過去不到三分鐘，甚至通信人員恍然以為自己剛剛說完，林默就已經回應任務完成了，根本還沒反應得過來。

“……”指揮中心的通信人員似乎楞了三四秒，接著追問道：“你是不是開火了？”

語氣顯得非常緊張，開火和沒開火，性質完全兩樣。

和諧計劃裏面只有各種非攻擊性對抗，卻沒有開火的授權，可是指揮中心批準命令下達三分鐘後，林默竟然直接回覆GAME OVER。

更可怕的是，從預警機的雷達上面傳回過來的數據顯示越南人的兩架蘇-27“側衛”竟然在三分鐘內先後消失，憑借“施瑯號”上強大的電子設備，他們能夠監控到越南飛行員的說話聲。

雖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這場對抗性質的驅逐就像游戲一樣，從開始到結束，都無法讓人相信這是一場一架“暗戟”VS兩架“側衛”的對抗戰鬥。

“龍騎士”仿佛像是施展了神秘莫測的魔法，讓目標敵機就直接從空中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雖然越南飛行員的對話還需要專業人員翻譯，可是光從語氣上就能聽得出他們處於極度的惶恐不安中就轉眼間莫名墜落了。

航空組的“龍騎士”在戰鬥人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雖然指揮中心的技術軍官看不到現場真實發生了什麽，卻完全能夠感受到越南飛行員們陷入的大恐怖之中，仿佛他們也深陷於林默的攻擊下。

指揮中心的軍官們在這個時候，無法把平時一向帶著平易近人微笑的年輕教官，和空中王牌殺手聯系到一起，這個和藹優秀的年輕人的空戰技術竟然這麽精湛，這可不是跟F-35“閃電II”玩棄，而是沒用一槍一彈就把兩架蘇-27從天上弄下來了。

“沒有開火，我確認，我開放彈藥基數檢測數據給你，請求驗證。”

林默在屏幕上選擇了幾個菜單，點了幾下，將一部分系統參數共享了出去，這些將作為證據用來給外交部和越南人打嘴仗用的，或許還可以用來打越南空軍的臉。

而在“施瑯號”航母訓練艦作戰指揮中心，戰機狀態觀察組技術官目瞪口呆，30毫米航炮子彈150發，火箭巢滿艙，兩枚近距離空對空格鬥彈，連紅外線幹擾彈都一發不少，副油箱也在，只是油量還剩一半，消耗量確實像是經過一次短時間的對抗。

“這，這該怎麽解釋啊！”負責與林默通信的兵妹子揉著太陽穴，感到一陣陣的頭大和無力感，皺起蛾眉般，如同西施捧心的小模樣，引得附近一個男軍官偷眼窺覷，硬是看了個眼飽。

似乎發覺到有異樣目光註視著自己，引得兵妹子一瞪眼，立刻變身為雌虎，張牙舞爪地咆哮道：“看什麽看，沒看過打飛機啊。”

正在飽餐秀色的男軍官立刻一臉冷汗地屁滾尿流般“敗退”而去。

海軍的兵妹子真心傷不起啊！

跟這南中國海的天氣一樣變化無常，一會兒晴空萬裏，海天景色怡人，一會兒狂風暴雨，驚濤駭浪，讓人屍骨無存。

這個時候負責與衛星連線的技術官從眼前的幾個屏幕上發現了異常，幾個小光點脫離了中南半島的地圖上，中南半島的東線，幾個代表著越南空軍基地大紅色光點，分離出幾個小飛機形狀的圖標，正在一閃一閃的向東南面移動，並拖出一點一點的尾跡虛線。

技術官用軌跡球在屏幕上拖動放大觀察了一下，立刻把信息整理下來，發送了出去。

“註意，衛星發現四架蘇-30和兩架蘇-35離開越南本土，正在往鄭和群礁過來，各單位註意，完成物資投放後請立刻返航。”

“第1至第2訓練組開始進入戰備狀態！武器組準備裝載空對空武器。”

“施瑯號”航母作戰指揮中心不斷發出命令，飛行甲板上面立刻響起了警報聲。

一架架殲-15艦載機開始升上甲板，被拖到了待飛區，同時掛彈車也被拉了上來，甲板上的工作人員立刻進入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

兩架越南人的蘇-27墜落肯定會引起越南軍方的大震動，不過偏偏林默又沒有發射一槍一彈，這種詭異的事情恐怕雙方政府都沒辦法向自己的國民解釋，不過這就得看越南軍方如何應對。

是來裝模作樣地晃悠一圈調查一下，然後報告是氣象事故引起墜機，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呢，還是直接跟中國人幹上一仗再說。

反正不論越南人是采取前一個選擇還是後一個選擇，中國人都不會示之以弱，連航母都開過來了，要是還示弱，那簡直還不如回家啃老米飯算了。

飛行甲板下面近半的艦載機都被推了出來，排兵布陣的模樣就準備要幹仗，反正橫豎中國人就不會吃虧。

只有極少數的高層領導才知道，這個“龍騎士”是真正擁有無彈擊墜敵機的妖孽，而且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放眼全中國，這樣的王牌飛行員也不會超過兩手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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